- 馬基維利為什麼要提出君主的哪些專屬德行?
- 為什麼君主德行與平民美德不同也不應相同?
關鍵字:標準、差異、遠見
馬基維利身處的年代正值亂世,也因此,他對周遭發生的軍事及政治事件觀察入微。
君主和人民本身所處的地位本來就有差別,一個是統治者,一個是被統治者;兩者所需要面對的事情本來就有差異。再者,就馬基維利的觀察,他相信若是以平民的德行標準來衡量評判君主的所作所為是有誤的。君主在行事時,是必須考慮這個行動是否對國家這個「全體」有利,需要將目光放遠,預想到馬基維利所說的「未來的患難」。如果以平民的標準來處理事情,就會顯得短視近利,容易為了平息當前的危難,而埋下「未來患難的發生」這個不定時炸彈。也因此,馬基維利才會提出專屬於君主的德行,期望君主的行為能跳脫平民標準的窠臼。對馬基維利來說,身為一個君主,要能考慮「不只是當前的息難,還要有未來的患難」,患難在還能預見時都可以去除,但是當它發生時為時已晚。還有,君主使用武力是必要的,武力能夠消滅敵人、爭取朋友,藉以壯大自己的國家,使其長治久安。也因此,他也衍伸出:殘忍比仁慈、受人畏懼比受人愛戴對君主更有利,馬基維利認為:「人們愛戴君主,是基於他們自己的意志,而感到畏懼則是基於君主的意志,因此一位明智的君主應當立足在自己的意志之上,而不是立足在他人的意志之上。他只是必須努力避免招仇惹恨。」同時,「猶豫」是君主的致命傷,身為君主,處事應當機立斷,面對事情不應為他人左右。更甚者,君主的當機立斷更能夠使人民感到安心、意志堅定,這樣君主面臨外敵時,才不容易受外患及內憂兩者同時的侵擾。而君主應當吝嗇而非慷慨,因為「如果他們想保持住慷慨的名聲,必然非同尋常地加重人民的負擔,橫徵暴斂,一切事情都做得出來。這就使得他的臣民開始仇恨他,而且當他變得拮据的時候,任何人都不會敬重他。」
而君主德行及平民美德的差異就如上述所說,君主及平民所需面對的事情差異甚大:一個是處理國家與國家之間的事務、爭執,而另一個則是處理家庭每天的柴米油鹽醬醋茶,對馬基維利來說,兩者的道德標準本應不同。例如,以平民美德的標準來看,殺人放火是不對的,我們應該以和平的方式來處理人與人之間的相處。然而,如果君主因為受平民的道德標準所限,而在戰事發生時仍不願殺人、消滅敵軍,最終導致國家毀滅、人民流離失所,這樣我們還能說君主德行標準應與平民的標準一致嗎?
- 從中投射出什麼的政治觀,包括什麼是政治及統治的目的?
- 您是否同意馬基維利的上述主張?
關鍵字:亂世、統一
一個意識形態的產生和周遭當時的文化背景有關,馬基維利身處亂世,因此對他來說,君主「應當效法狐狸與獅子」,狡詐及威嚴是統治人民所必備的特質。也因此,整篇並未具備「政治」這個要素,而是著重在如何統治。著眼在統治的重要則是因為統治的目的是成就一個統一且興盛的國家。馬基維利期望透過給予君王建言,使這樣的統治得以實行。而給予這樣的高標準,真的有哪一個君王可以百分之百的效法嗎?是因為就像他文中所說的:「因為人們幾乎常在他人走過的道路上走,並且效法他人的事蹟,雖然他們並不能夠完完全全地沿著別人的道路或者不能夠取得他們所效法的人的功效。......這並不是想把自己的箭頭射到那樣高的地方去,而是希望由於瞄準得那樣高,就能夠射中他想要射的目標。」,將目標訂高就能夠期望君王的能力有更上一層的可能?還是因為就是知道沒有君王能夠做到,所以才寫這一篇諷刺他們?「統治」是由「統一」和「治理」二字構成,馬基維利認為國家是必要的,甚至國家的成立不單只是以廣義的人民構成,而是在「同一民族」這個條件之下,狹隘定義的國家。或許,馬基維利之所以提出君王必須同時擁有兩個不可能會湊在一起的動物的特質是在暗諷當前的國家都非民族國家,而君主卻期望能夠順利統治,這就如同君王必須具備這兩項很難同時並存的特質一樣的困難。
馬基維利的主張,較柏拉圖及亞里斯多德更具現實主義的特點。他了解到君王不可能擁有人民理想的美德,為了做好統治,他必須適時地將道德排在理性、現實之後。而這個主張也有其存在的必要,然而,若是每位君王都百分之百尊崇這個理論,各個國家的君主之間就易長時間處於緊張的狀態,而真正的和平盛世也難以實現。
沒有留言:
張貼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