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鍵字:君主德行、責任態度、尚武
1. 馬基維利為什麼要提出君主的哪些專屬德行?
君主乃一個國家主權的核心,探討一個國家的好壞除了探究其政體,更要從其核心下手,故探究君權政體就要從君主討論起。馬基維利提出君主專屬的德行,除了要讓人們知道在這個政體的運行上,君主應有的德行與作為之外,也有他想要告誡、上諫當時的統治者的目的在。
馬基維利認為,統治人的先決條件是了解人。君主應該要能深深地認識、瞭解人民的性質,應該在人民當中生活(苦民所苦,迫使自己改弦易轍,以免事件發生才改變就來不及了) 。他也強調君主要有「半人半獸」之特質:要有獅子的兇猛,狐狸的狡猾;要懂得運用人性的法律,獸性的武力。不過君主在以下種種專屬的德行中,不論任何德行皆要節制,殘酷、仁慈、信任、猜疑、自負、謙虛、慷慨、吝嗇、守信、詭騙、穩重、狡猾皆要視環境權衡使用,一旦過了頭,就不是一個好的君主該有的好的品質。
2. 為什麼君主德行與平民美德不同也不應相同?
3. 從中投射出什麼的政治觀,包括什麼是政治及統治的目的?
君主的德行很多重,也很複雜。君主是在上位者,就一件事的考量,君主必須全方位的衡量,不能只單單考慮到自身或者是貴族或人民其中一方之利益。而人民,應盡力保有「美德」,除了使自己成為一個社會中的好人民,也應諒解統治者,就算是基於自利的動機,也應理性地去盡一個被統治者該盡的義務與行一個被統治者該有的行為,信任君主及追求社會公平與公共利益。
然而,君主不能只擁有我們一般認為的「美德」,「惡德」對於統治者而言亦是統治的重要關鍵。上述即提到君主應有哪些對立、矛盾的德行。
君主應充分了解每一個「美德」的性質及其對立面,例如慷慨,但慷慨不一定最好,反之吝嗇才是維持統治的惡德之一(第十六章)。就像馬基維利在15章提到:如果沒有那些惡行,就難以挽救自己的國家的話,那麼他也不必要因為對這些惡行的責備而感到不安,因為如果好好地考慮一下每件事情,就會察覺某些事情看來好像是好事,可是如果君主照著辦就會自取滅亡,而另一些事情看起來是惡行,可是如果照辦了卻會給他帶來安全與福祉。我覺得這段話讓我想到亞里斯多德《政治學》中,好人並不一定是好的統治者的論點,好人的德行太完滿,但並非所有美德皆適用於統治者,又如《君主論》中第16章:如果具備一切品質,並且常常本著這些品質行事,那是有害的。
君主的德行之所以可以包括惡德,是因為君主有行使這些惡德的權力。人民不應該暴力,因為會使國家動盪,但君王暴力,是為了保護國家;人民不應該狡猾,因為會造成社會不和諧,但君王狡猾,是為了顧全大局。所以君主暴力、狡猾是應該的,是為了統治,故君主的德行與平民美德不同也不應相同。
老師在此次課程提到,獅子與狐狸的特性根本幾乎不可能同時結合,馬基維利在此也可能蘊含諷刺意味。我亦覺得要同時擁有此二種特質實在困難,我在想,或許君王可以不需要「擁有」這些特質,只要會「模仿、效法」即可。
馬基維利認為世界是能力(virtu)與機運(fortuna)兩種力量的消長與整合。政治,著重的是「治」,統治、治理是君主最重要的任務,是使國家更美好最重要辦法。
一個人在其身分為公民時,他的眼界只需要放在他看的到的,他所會接觸的某部分山腳下的世界;然而這個人一旦成為君主,他所要放眼的是從山上往山下看的的全部景象,他處於制高點,要觀望的是以山頂為圓心,環繞四面的整個世界。眼光不同,其想法與對事件所要考慮的也要更多、更深層、更全面,而要顧全所有或者使傷害降到最小,他就不能再只是秉持著好人的原則或好公民的德行,他必須要能善亦能惡,要兼備的是美德與惡德,甚至要虛偽。一個統治者該有的態度,是要能擔起一個國家的責任,一方面要順應人民,一方面又要能讓人民臣服,他要有渴望造福群眾,帶動國家整體向上提升的態度,這個國家的人民才會信服他,成為他穩固的基石。
然而,究竟為何君主須擁有這麼多特質?馬基維利認為,是為國家大眾,不論貴族還是公民的整體利益。而整體利益又是什麼?我覺得,對一個國家來說,整體利益,就是這一個國家的安定和樂,一個國家穩定的向上提升,人民富足快樂,身理心理需求皆獲得滿足,君主有條不紊地整治著國家,人民安心信任地被統治著;君主為自己的權力、國家的利益努力著,人民為應有的權利、自身(或身處的族群)的私利努力著,每個人守著自己的本分,盡著自己的心力,為國家效力,使他們能為自己身處的國家感到光榮,榮耀他們的國家。一個君主代表的就是一個國家,其治理能力,完全的反應在國家的狀態。一個君主為何必須同時擁有獅子和狐狸的特質,正因為治理是困難的、複雜的,所以君主須要具備的亦是多元的、多重的,他要應付的,有貴族的強勢、人民的猜疑、外患的侵擾、臣屬的壓迫,其所擔當的責任,有國家的興衰、百姓的生活、社會的穩定等等。
4.您是否同意馬基維利的上述主張?
我對馬基維利的主張持以認同的態度,但是看完了馬基維利的《君主論》,讓我感覺到其尚武,例如第12章,其提到君主須把自己建立在穩固的基礎上,包括良好的法律及良好的軍隊,如果沒有良好的軍隊就沒有良好的法律。以及第14章,一定要懂軍事。其理論使我聯想到國家武力說,我雖認同其主張,但我覺得,倒不一定非要什麼都靠武力。其在第19章有讚揚議會制度,我覺得在治理時,很多方面亦可採取溫和手段。不過我還是很認同馬基維利說的君主德行,政治有太多我們無法觸及的部分,山頂上也有太多我們山下看不到的操作,君主在高位,看得比我們廣,知的比我們多,只要是合宜的、為整體好的,不論美德惡德都是好德行。我亦認同其說的能力與機運,一個君主、一個政體的出現,不單單只會有一個因素或單純依靠武力,要打下一個國家,確實能力是很重要,但是有能力卻碰上不合適的時機,很多時候也只是徒勞無功,光有運氣沒能力,更是無法持久,故領導者除了要具備能力,也要會抓時機,其他則交由命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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