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年9月30日 星期一

Crito提問 (00114227)

如果同胞皆錯,本篇的蘇格拉底何不選擇逃走,至他鄉傳播哲學,何苦留戀故鄉,受死雖可明其志,但也斷送探究神諭和哲學的機會與責任?
    本文一開始,克里托就表明了其態度,希望蘇格拉底能逃走。他首先是以公民們的判決是錯的,所以蘇格拉底應該要逃;再者,以蘇格拉底是一位父親的身分,所以他必須扶養他的兒子來動之以情。但是,蘇格拉底卻回道,他決不從任何朋友那裡隨便接受建議,除非經過思考表明它是理性提供的最佳辦法。這是他一貫的做法。
    在蘇格拉底的原則中,「公正守法」就是他必須行的。因為公正守法才是身為一個雅典公民「善」的行為。其實我認為此篇的關鍵字就是「公正守法」,但並不是所有法皆為善法,惡法亦是法。但既然身處在這一個城邦中,又身為這個城邦的公民,理應要守法。蘇格拉底必須要行正義之事,這是他認為一個哲學家必須該有的。蘇格拉底講明了違法就是不對的,他認為即使他逃到了鄰國帖撒利,他還是一樣地活著,做一切人的奴僕,成為一個在帖撒利混飯吃的無賴,因為人們只會將他逃亡的經歷當做故事一般的聽聽罷了。
    蘇格拉底也以「傷害別人和錯誤地對待別人並沒有什麼區別」來對克里托闡明,人即使受到惡的對待也不能做惡,我們不能以錯還錯,以惡報惡,來對克里托說之以理。因為做惡並不是一個正義的行為,身為一個哲學家他就必須要行公正之事。何況若他逃走了,豈不就是反對了這個國家這個法律對他的裁決,既然違反了這個法律,他當初(申論篇,蘇格拉底上法庭)又怎能用這套法律的規範和保障的正義來為自己辯駁。雖然他的死,的確是會斷了繼續探就真理和傳播真理的任務,但至少他確保了自己這一生行的皆是正義的,他堅守了自己的原則,也表現了他身為一個雅典公民,對雅典的忠愛與對雅典法律的尊重。


如果〈申辯篇〉的蘇格拉底是哲學家,能否稱〈克里托〉的蘇格拉底變成了雅典公民?
    我認為不論是在〈申論篇〉中的蘇格拉底,或是〈克里托〉中的蘇格拉底,其身分哲學家和雅典公民都存在,只是哪個身分佔較多之差。若說〈申論篇〉中的蘇格拉底是哲學家身分超越了雅典公民的身分,那麼在〈克里托〉中,我覺得雅典公民的身分確實也有些許超越哲學家這個身分。

    申論篇中,我認為蘇格拉底是以雅典公民之身分為基礎,但是以哲學家的身分及理念來向大眾和法官表明他的清白。他使用最擅長的問答法,在一問一答之中,以一個真理衍伸到另一個真理,從而表明他是在執行神給他的任務,也讓他知道人們甚至自己在許多方面都是無知的,也只有知道自己無知的人才是真正的智慧。克里托篇之中,我覺得,從蘇格拉底的對話中,雅典公民之身分越來越浮現出來,雖然還是有一些身為哲學家的理念及堅持,但是,我認為他不斷地強調逃走是不對的。因為逃走其實就是違反了雅典的法律,而身為一位一切行為必須正義的哲學家,他必須遵守法律,這也是身為雅典公民對雅典法律的尊重。在與克里托的對話中,看得出他已經拋棄了為人夫以及為人友和為人父的身分,他在人生最後的時刻,仍堅守的是雅典公民與哲學家的身分,他堅持自己要行善與正義的行為。「逃走」這種以牙還牙、以惡報惡、以錯還錯的行為在他的理念中並不是正確的。蘇格拉底在對話中自己提到,若沒有雅典就沒有他。沒有雅典法律的保障與規範,他無法生活在這城邦之中。所以,即使克里托試圖以民俗倫理之情(生兒、育兒)來勸他,又或者是拿他哲學家的身分(繼續完成神給他探究真裡傳播真理的任務)來勸他逃跑,他仍不為所動。因為他認為公正守法就是一個雅典公民應守的規範。所以我認為,蘇格拉底在〈克里托〉中,雅典公民的身分確實是有超越哲學家身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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