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霍布斯贊成或反對亞里斯多德的「人是天生的政治動物」?理由與目的何在?
以政治層面來說,霍布斯反對亞里斯多德的「人是天生的政治動物」,但是在自然層面,霍布斯則傾向人是天生的政治動物(互助)。
回到城邦以及政治的起點,當一個城邦組成起來,能夠自然而然的組成人民概念的就是法律,法律的訂定說好聽是為了公眾的利益。為了公眾的利益,則需維持公眾的秩序以及以明定規矩以防止公眾之中有人破壞和諧,或許也會參雜一些執政者的私人利益。而這樣的邏輯之下,形成了體制。體制的光明面,則是一個乾淨的社會;反之,則是會限制住許多的個體發展。
需要維持公眾的利益,這樣的出發點,又是因為若是不以規則來限制住人,人們的天性便會破壞和諧。當今天,我們是居住在一個小小的烏托邦,人們能夠自然的、天性的(natural)去維持生活,會自然而然的互相幫助、毫無心機的團結。這就是自然層面的天生政治動物。原因很簡單,因為所有人都富足和諧,不需要去提防他人。這邊的富足,並不是說非常有錢。錢-並不重要,因為在這樣的小小烏托邦中,錢根本不需要存在,資源也是。人們的生活所需要的,只是食衣住行。當這些都滿足了,人們自然快樂。這樣的生活,是能夠維持著某些時日。
當食衣住行都能夠富裕時,人們卻開始會追求其他的東西。人的天性之中,像是小嬰兒因為不想要某些行為,會伸手打父母。但是小嬰兒並不是抱持著惡之心,而是單純的反應動作。因此,人性不是惡,但是會為了利己而有貪念或是保護動作。
有些人開始想擁有更多的土地,因為想要更多的食物。這一步步的累積之下,人們逐漸開始想要權力,人們有了差異性之後,就出現了比較之心。
在比較之心的狀態之下,人開始提防著人-因為害怕別人的貪婪而傷害自己,於是城邦在毫無戰爭之時,也開始讓士兵去提防著,深怕其他城邦的突襲、人們半夜睡覺沒有關門鎖門,也會害怕著他人的侵犯、與人相處時,也害怕著他人的算計自己,以牟取各種可能性的利益。
因此,人們在某個程度,被訓練成自動化的政治動物。
以下可分成兩點來說,自動化;以及城市(城邦)的出現。
人在不斷的經過某個反應,到了最後,不用太多的思考或是意識之下,就能像是反射性的做出這項行為,這就是自動化。人與人的相處就是如此。人和人的關係不再是單純的因為互助以及善,而團結生活著,而是因為害怕被侵犯或是害怕遺落些自己沒有注意到的事物,因而與人合作、團結、互助。這樣的行為,從我們有意識,或許就開始了。幼稚園的我們,就已經看見某些小朋友是女王蜂或是國王,其他小朋友便會被拉攏,某個程度來說,趨炎附勢。但是小朋友們並不是抱著壞心眼而這樣做,只是不想要被排擠、想要朋友罷了。
這樣的狀況,在長大以及社會上,更是屢見不鮮。人的自動化,政治動物。
城市、城邦的出現,更加劇了人的政治動物。城市、城邦,象是文明以及進步的開始,卻也是衰敗毀壞的起點。城市、城邦,給了大眾與人民們食衣住行育樂的選擇,但是也因為人口的成長以及眾多,各行各業的分門別類,必須明顯的劃分,而強者(可獲取較多資源)與弱者(無法獲取較多資源),也逐漸出現。這意味著,權威以及階級的出現。不論我們多麼矢口否認這件事情、不論我們多強調(齊頭式的)平等,這些狀況都是不容置喙的事實。
在這樣的條件下,同樣類別(性質)的人,也無法選擇且自動化的,團結、互助,形成了在表面看來天生的政治動物特質。但是背後的因素以及引導,則是後天卻無形的因素。
亞里斯多德點出了人的政治動物特質,至於天生的條件,或許也曾經存在於人類的生活之中,但是在城邦、城市、以及統治、階級等等的狀態產生後,政治動物逐漸變形。人們仍是政治動物,也看起來是天生的政治動物,但是真正的推力,則讓我們知道了-亦如西蒙波娃的第二性-目前的人,是被塑造成的天生政治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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