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年10月28日 星期一

答王制篇卷七(99115235)

蘇格拉底如何透過洞喻來說明哲君的處境與任務?

關鍵字:洞喻、哲學家國王、掌權正當性、真理

蘇格拉底描述有一群人生活在洞穴裡,這些人的脖子與腳皆被繩子綑住而無法移動,當火光透過洞穴的縫隙投射到他們面對的牆壁陰影,認為陰影就是真實的物體。而當有一人鬆綁繩子,解除禁錮後開始走動,初見火光他必定眼花撩亂,當他離開洞穴看見陽光必定眼冒金星,無法馬上清楚看見被稱作真實事物的東西。然而當他從陰影、水中倒影再到事物本身這一連串適應過程,他終於明白太陽本身,開始明瞭四季交替和年歲週期,發現事物的本質。當他再次入洞穴試著告訴囚徒事物的真相,卻因視力無法立即適應黑暗,遭洞穴裡的囚徒們譏笑,認為他出去後將眼睛弄壞,更別說要相信他所認知到的一切。
蘇格拉底借洞穴喻來說明哲君的處境:
一、以洞穴描述社會生活:蘇格拉底將團體的社會生活以洞穴為喻,沒有人能脫離群體生活,社會上根深蒂固的思想與價值觀都會影響每個在此環境生活的公民。
二、走出洞穴即是發現真理:離開洞穴發現火光、看見太陽,一連串的適應過程到發現陽光的本質,即代表走向真理的過程,當清楚明白事物的本質,感受到善的型,靈魂便自然提升轉而看見智慧,此時便產生一位哲學家。
三、重回洞穴指出哲學家應出仕:離開洞穴的哲學家不可只沉溺于真理、知識當中,他必須重回洞穴,引領還被綑綁的人們離開洞穴去看陽光的本質,幫助他們追求真理、接近智慧。當哲學家不只過哲學生活,而是結合政治,引領公民看見善的型,此時便產生哲學家國王。
四、說服的瓶頸:當哲學家試圖告訴公民真理,要改變他們錯誤的認知並幫助他們的靈魂提升而看見善的型,公民卻因受社會的思想與價值觀長期的影響,不願相信自己的認知是虛假的,反而譏笑哲學家的知識與智慧非真理。同時這也是哲君的義務與難處所在,如何說服公民使他們遠離無知,進而重新建構具真理的社會價值觀。
我認為柏拉圖引用蘇格拉底的洞穴喻來描述建構理想國的想法,是因為當時的雅典城邦雖為民主體制,但社會的主流價值卻讓雅典公民深陷無知的泥沼中,而看不清真理,民主的存在成為一種多數暴力,當哲學家試圖引領公民認知真理卻反遭多數人的譏笑,甚至蘇格拉底在說服的過程中,在民主體制下以多數票被處以死刑。因此柏拉圖認為民主是有問題的,多數暴力處死了告訴公民真理的哲學家,哲學家的處境更加艱難,他認為真正要落實正義的國家,不是民主的國家,而是有一個有智慧的哲學家國王來實現正義,引領公民離開洞穴看清事物的本質與真理,這樣國家才能富強,理想國才會存在。
但是,這裡也衍伸出一個問題,到底誰可以成為哲學家國王,按蘇格拉底所說了解真理,具備善的型與智慧即是哲學家,當哲學家肩負起教育公民的責任變成為哲君。但有可能擁有一個全然知識的哲學家國王出現嗎?會不會到頭來,宣稱自己是哲學家國王的人,可能只是掌握了社會上的某些權力,透過權力來賦予自己擁有正當性,合理化自己的統治階級,最後落入一個暴君的社會,而成為一個強者的利益的社會。那麼這樣的社會真的是一個正義的社會嗎?
此外,在柏拉圖整個理想國的建構當中,他把生活上面的價值判斷和真理做了一個連結,但根據國家篇中可以看出,生活上和對社會上的價值判斷,和真理的永恆性有相當大的差異性。因此柏拉圖把正義的概念要變成一個普遍永恆的概念,將會面臨一個嚴重挑戰─我們到底要如何確定這樣的生活是一個真理?對我而言,真理所指的應該是可以由科學性的經驗證據所驗證的理論,而生活上的只是一種價值判斷,但價值判斷蘊含的並非全然皆是真理,因此柏拉圖把價值判斷過渡到真理上,似乎不太讓人信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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